著名人文学者汉夫先生经典小说·《杏的经济学》（之三）

杏 的 经 济 学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汉夫 

 三

约过了六、七天时间，一个后生开着三轮车到靠山屯，逢人打听一个叫“山杏”的姑娘。恰巧，这天杏和爷爷正在田里摘豆角，杏听说是找自己的，就迎头走过去，心里还琢磨自己在外面也没熟人呢？会不会是同学？再说自己也不认识别的什么人呀……她思来想去也没没想出头绪！

莫不是前一阵子买辣椒的叔叔“找事”来了，那辣椒也没问题呀？又不是“不辣”……是“福”不是“祸”，是“祸”躲不过。反正就这么大事，找他问个究竟不就得了，她快走几步迎了上去。

待杏和年青后生接上话才弄清楚了情况，原来是这么一回事。那天在镇上买辣椒的中年人是后生的父亲，回去后他们感觉到这辣椒挺好，用这辣椒做的菜顾客都喜欢吃，特别是他们饭馆的“辣椒炒肉”都点“爆”了……才又到镇上来特买这辣椒，可怎么都买不到，不见了杏爷俩。中年人突然想起来那天买辣椒时小姑娘说的“山杏”和“靠山屯”这才打发儿子来碰“运气”。杏了解了这个情况后自然是一阵笑。

……

她领着后生来到辣椒地，和爷爷一起摘起辣椒来，后生没事也帮着摘起来。小半天时间，几框辣椒就摘完了，开始过称，有一百一十多年。杏说就这些了，后生说好。后生开始付钱，他掏出10元票，数了9张。

杏一见，先是格格笑了，一停说：“要不了这么多”她转身问爷爷要多少钱，爷爷也说不上。杏说：“就收你50吧，上次是去镇上卖的，要高一些。这次不同，你都跑到地里来拉，我们又不用去镇上卖，又是老主顾，当然要便宜了。”

她看看爷爷，也似在征询爷爷的意见：“你说对不对爷爷！”

“嗯，嗯”爷爷很是高兴，看孙女跟大人似的，当然一切听孙女的。

开始年青后生还像听错了！又听杏这么一说也就明白了，让了让也就作罢，忙把辣椒装到三轮车上也就回去了。

杏这次是真的高兴了，她们家自己种的“辣”的辣椒也能卖出去了，且是别人上门来买，她能不高兴么。爷爷自然也是合不拢嘴的。这个小家庭，这一老一少两个人的家庭就因杏的不去学而开始热闹起来了。

又过了几天时间，那个后生又开三轮车来买杏家的辣椒了，好似杏家的辣椒包给了他们饭馆。杏和爷爷也乐此不彼，终于解决了这“辣”的辣椒的出路。年轻后生这样往复着，直至进入立冬，杏家的辣椒罢了结果，光剩棵儿了。

其间，村里也有一些人家想把辣椒卖了，就托杏和爷爷说和说和，杏跟后生说了，后生说“不辣”的一斤也不收，这是爹说得。杏没办法照实跟村邻们说。但有一户她说了假话，那是田奶奶家，她是个五保户老人，又是自己院子里种的，每次都是三斤五斤的，杏不忍心看老人换钱难，虽然她知道田奶奶家的辣椒也不咋“辣”，她还是收了，装模作样地称称份量，每次都不假思索地给老奶奶五元钱，还说“又是5斤，质量好1元1斤”，她知道田奶奶一个快八十多岁的人了，她不想让老人也跑镇上换钱，那太难了，有时还卖不掉。这“不辣”的辣椒是收了，她自家吃，她也不想让年轻后生做难，回去不好交差，三块五块的，她现在“垫”得起。

爷爷每每看到孙女这一幕，都用眼神支持杏，这才是他的好孙女呢。每当饭顿吃到这不辣的辣椒他心里比什么都甜，都快乐。常常是夸着孙女懂事了，分清善恶了，分清好坏了，也常笑的合不拢嘴。杏呢，自然是一阵笑。

年青后生在收最后一趟辣椒时说他父亲让他带话给杏，要是有意向了明年再继续种这种“辣”的辣椒，可多种些，收货时多拉些也降低成本；还说他有个妹子在县城有个食品厂，经常加工剁椒，就用这种“辣”的辣椒，饭馆也用，饭馆用不了再卖给食品厂。

杏一听很是高兴，忙说“中”。还说要好坏写个东西，也让你父亲给认可一下，待差不多了她去县城一次，把这事定下来。事情就这样定了，可刚过了一两天杏又愁起来，她家的地就那两小块，多种也多不到那里，咋多种呢！当时光顾高兴了，人家一说就答应了，哎，这没地种也愁人。

她又一想，有门。一个好主意立马跑上她的脑门，她一激愣，一阵高兴起来。她可动员或联合村里种辣椒的一些山民啊，城里有人收，他们只管种，还怕没人种，估计好多人都会往里“挤”，只是他们得按城里人家的要求种，要种“辣”的那种。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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